内心的儿童-被遗忘的珍宝 发布日期:2011/9/11 20:28:00 来源:《心理月刊》 作者:Pascale Senk 岩萍 点击:10
- 关键词
——生命力之源 重温童年记忆使我们找回那些丢失的情感:幻想、轻松及率真。
——这是一次精神冒险,有时并非易事 对有些人而言,也许意味着揭开旧日的伤疤。
——获得心灵宁静的途径 为自己疗伤止痛,接受自己的脆弱,就是为生命找到意义,获得成长。
说到“童心未泯”,也许你**先想到的是金庸笔下的老顽童——周伯通,已然白发飘飘,却像个爱捣乱的小机灵鬼,总是一幅天真烂漫、无忧无虑的样子,当然他不仅会玩闹,也有武功,而且是天下**的武功。我们喜欢金庸,喜欢沉浸在他写的故事当中,那是因为,“武侠小说是成年人的童话”。
虽然S.H.E.唱过“我不想长大,长大后,世界就没有童话”,其实真的长大后,我们还会有新的童话,我们心中总会有一部分不愿老去。
就像周星驰,他的每部电影都那么清晰地透着他的童心,在他眼中,童年不仅纯洁无邪而且威力强大。他在《功夫》中演的小混混,正是因为想起童年棒棒糖那一幕,才改邪归正并且功力大增!《长江七号》里面的小男孩又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,加上外太空来的小精灵,美好的“童心”已经被周星驰演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的确,文学或艺术,或者心理治疗,都向我们证明了一点:我们身上的童心是天赐的宝藏,它是我们生命的起点和归宿,是我们心灵的故乡。我们有必要不时回到那里,找到让生命焕发生机的动力,找回所有遗失的情感:纯真、幻想、轻松、无拘无束……对某些艺术家和设计师来说,童年的梦想是他们创造力的源泉;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,重新试着以孩童的眼光看待成人世界,我们的精神会为之一震,我们变得更加清醒,以更敏锐、更真切的感受投入到生活之中。
问问周围的人,他们会告诉你:童年的记忆往往是被某种味道、触觉或气味所唤醒。36岁的陈诚在和儿子“玩打架”时,身体、皮肤的接触,用力的感觉,让他在瞬间回到了童年;30岁的马琳在野外登山时,吹拂在脸颊上的风将她带回了童年;28岁的肖强则是在喝到“喜乐”牛奶时,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。
仔细想想,一串糖葫芦、一块蛋糕、一次春游……我们每个人都能被好几样东西勾起童年的记忆,记起那些纯粹、单纯的快乐。过去的这些美好时光,虽然转瞬即逝,不受我们的控制,却对我们生命的成长极为重要,能让我们的生命之花更好地开放。法国心理学家菲利普·雅麦解释说:“精神上得到成长,就是内心达到足够的宁静,能够坦然接纳自己的童年,并在成长的过程中保持某种连续性,循序渐进,不是断然抛弃幼年时的脆弱。”
童心不等于幼稚
这里要搞清楚“坦然接纳自己的童年”的含义。在如今这个怀念童年成为时髦娱乐、一群群成年人忙着扮演童真的时代,人们往往以为,过一回“六·一”儿童节,用奶瓶喝水,穿“米老鼠”的儿童服,唱唱儿歌,就能回到那“少年不知愁滋味”的美妙年纪了。
然而“Kidult”(kid小孩,加上adult成人)的生活方式,S·H·E大声唱出的“我不想长大”的宣言……在一些心理学家眼里,凡此种种假装儿童的手段只不过是表现出我们的不成熟而已。
“在这些替代童年的行为中,人们可能混淆了两个东西:一个是理想的、永远不长大的孩子,一个是真正地回归童年的清纯美好。”心理治疗师穆里尔·马扎特如是认为。
现代人似乎都是拒绝长大的彼得·潘——那个飞来飞去的小身影,抖着(自私的)机灵鬼的劲头,每个人身上都能或多或少找到他的影子。如果这种幼稚的心态在某人的精神世界中占了上风,他的一生就可能被毁掉。因为幼稚可以有好几幅面孔:自我中心、依赖、希望自己无所不能、挫败感、不懂得延迟快乐等等,这些阶段本来应该在心理成长的过程中被一一跨越,却往往成了人们无法摆脱的绊脚石。
敢于回归自我
这个隐藏在我们身上的孩子,像个暴君一般急不可耐,我们往往是在向内心探索的过程中遇见他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**次提到人格中的童年印记。在那以后,大多数心理学流派都认为,我们成年以后遇到的困扰,原因可以追溯到我们的生命早期,追溯的过程不免引起痛苦和退缩。许多人连续数月坐在心理医生的面前,却无法想起那些苦苦追寻的记忆。
穆里尔·马扎特对此的解释是这样:“**初,很多前来咨询的人无法与童年的自我正面接触,因为很多伤口都被一些比较愉快的记忆覆盖了。” 心理学家菲利普·雅麦也同意这个观点:“有些青少年让自己内心变得严厉、坚硬,以便快速成人。这样一来,他们会抑制自己内心所有幻想或软弱的念头,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,表现软弱是令人屈辱的事。”
这种压抑内心的后果往往是悲剧性的,特别是当他们自己作了父母以后。有些冷酷的父亲没有能力对孩子表现出一点点温情,直到孩子离家出走,才幡然醒悟。雅麦解释说:“那些压抑下来的情绪就像一枚枚定时炸弹,它们的爆炸方式是断然决裂,无论是在家庭、两性关系中,还是在职场上,都是如此。”
随着向内心的探索不断深入,我们思考并说出生命早年经历的事件,待伤口愈合以后,我们就能慢慢找到童年中**美好的部分,同时我们也具备了这样做的能力。
某些方法,比如美国的“内在儿童”疗法,主张“重新认养”自己内心的儿童:成年人要找到往日的自己,那个小孩,给他爱抚,说出他的伤痛,释放他快乐的潜能。
作家玛丽-路易斯·奥迪贝尔蒂提醒我们:“孩童会全身心地感知周围的一切。成年人却常常与事物和他人处于游离状态:这道楼梯,我上了无数次,自己却浑然不觉;这个人,我明明跟他讲过话,却根本没注意他!孩子则永远处于投入状态,桌子就是桌子,而快乐和悲伤一样,都没有尽头。”这种至诚至真的生活状态,是我们每人都曾经历、并可以再次达到的,为什么不试着去同它建立联系呢?
“孩子治疗法”
生命**初的几个月难道竟让我们永远如此眷恋吗?法国女摄影家卡提亚·勒然德(Katya Legendre)创造出一个塑料娃娃,给他取名安那多尔(Anatole),并让200个各界名人同安那多尔合影。这个摄影计划持续了5年,作品在许多国家展出。效果很是奇特,安那多尔似乎显示了我们的潜意识,能够触动我们内心的许多情绪。艺术家是想用这种游戏的方式,让我们去探索自己的童年、过去以及未来。
“内在儿童”诞生于1980年
文:Eric Pigani
“内在儿童”,对大众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名词。其实这是一种自我人格发展的方法,在心理治疗中被广泛应用,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的重要概念。
神话传说、宗教和童话故事描述了无数个处在危险境地的孩子,他们历经千难万险后终于成为英雄。这些故事的主人公是“内在儿童”的绝好写照。**近20多年来,美国心理学界发现: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一个孩子,但是被成年所压抑、抛弃、误导,沉默地潜伏着。承认他的存在,给予他自由,也就是解放我们心底深处的能量、创造力、率真,以及我们自身的英雄气概。
早在1940年,精神病学家荣格就注意到,神话里的救世英雄大多是孩子与神的混合体。他认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,因为孩子身上具有变化的力量,而成年人往往不具有这个品质。从这项简单的观察出发,荣格形成了分析心理学派的关键理念之一:人格化——我们拥有完整人格的过程,而完成这个过程的必备能力之一,就是变化的能力,这个能力蕴藏在我们的内在儿童身上。
直到20世纪60年代,心理学界才形成了对内在儿童的初步认识。起初只是一个简单的轮廓:即我们人格中带有儿童般的敏感,有时让我们做出幼稚的举动。美国心理学家埃里克·伯恩发展了这个概念,并奠定了交互作用分析学派的基础。根据他的理论,人的内在居住着3种状态的我:父母我,负责定规矩;成年我,负责思考、决定及解决问题;孩童我,感觉并反应。
80年代,内在儿童的概念才被广泛应用于心理治疗。**早应用这种疗法的心理学家中,有著名的哈尔和西德拉·斯通夫妇。他们认为,仅用3个我来解释内在是远远不够的,因为人的内心有数不清的次人格:野心家、暴君、保护者、艺术家、勾引者……他们发展了一套疗法,即内心对话,与自己的次人格接触交流。这种理论脱胎于意大利精神病学家罗贝尔托·阿萨吉奥利60年代创立的心理整合疗法。
在后者看来,这些次人格妨碍深层次的自我自由表达,导致内心冲突,产生心理失衡。心理整合法有助于确定人格碎片,确认真正的自我,从而改变内心。而内心对话疗法则能帮助我们找到并接纳藏在阴影里、被否认的次人格,其中包括在我们走向成年时抛弃的内在儿童。因为,在抛弃内在儿童的同时,我们也远离了生命中的神奇与神秘、人际关系中的愉快与亲密。
这种疗法的具体做法,是在治疗师的帮助下,与内在儿童进行对话,就像跟一个真实存在的孩子对话一样。先要给他一个惊喜,告诉他,他不需要努力长大,因为他的孩童状态是一笔不可比拟的内心财富。家喻户晓的美国心理学家约翰·布雷萧,创立了自己的治疗法。他也认为,交互作用分析学派提出的“孩童状态”的概念是不够的:缺乏了发展的步骤。
与真正的孩子一样,我们的内在儿童也会发展、变化,经历很多阶段。我们在某个阶段,与内在儿童切断了联系,制造了焦虑与不安。找出这个阶段,正是这种疗法的要点所在。其实,几乎没有人拥有完美、没有冲突和伤痕的童年,因此我们都或多或少需要与自己内在的孩子重新建立联系。这也许能解释,为什么“内在孩子”疗法迅速风靡,人们对这类培训班趋之若鹜。约翰·布雷萧介绍说:“一旦学会控制这个受过伤害的内在孩子,并给与他精神养分,人内心的‘自然孩子’身上的创造力就能被释放出来。”
原文地址:http://www.psychologies.com.cn/dossier/child-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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