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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莎/德翼的空难悲剧震惊世界,随着调查的深入,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“人为”的因素,而副机长Lubitz可能患有抑郁症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。这两天晓晓钱不断在网上看到相关的文章,作者都貌似“很有见地”地发表了关于“有抑郁症人士到底适不适合开飞机”这一话题的各种观点。可惜却也不令人意外的是,大部分都是“一刀切”的论调,看到**后我实在觉得有话不吐不快。
怨天尤人是我们人类的天性。这么大的空难留下这么大的痛苦和心理缺口,怎么填补?天灾我们可以怨天怨地;人祸的话,如果是技术故障,我们可以骂航空公司和飞机制造商。可在没有任何技术故障的情况下,我们怨谁?所以,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Lubitz,可这27岁的年轻人天天跑步身体倍儿棒。如果肉体上很健康,那精神上肯定有点问题吧?我能想象当Lubitz的抑郁病史被挖出来的时候,**有相当一部分的记者心潮澎湃,因为问题终于有了些“答案”或“看点”。然后铺天盖地的故事加媒体攻势汹涌而至。好吧,让我们一来责怪Lubitz,二来责怪抑郁症,我们顶多再去责怪一下当初给Lubitz做心理评估的倒霉医生。
但这真的就应该是争论的中心么?No。“有抑郁症人士到底适不适合开飞机(或从事其他高危工作)”这个问题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经被解答了,相关单位也早就制定出了各种严格的规章制度,如各国航空管理部门、警察、军队、高危公众的企业等(晓晓钱在《飞行员精神及心理评估的制度摘要》一文中有所介绍,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,也可以直接去美国航空管理部门 (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)的网站参看相关内容)。在美国航空管理部门的网站上,晓晓钱注意到以下两点:
航空部门须定期对飞行员进行精神/心理评估
评估的时候,专家必须对飞行员之前所有的记录进行彻底分析。这一点尤其值得我们注意:报道称在Lubitz家中搜出了被撕碎的病假单,而汉莎/德翼对这张病假单的存在并不知情,这就表示汉莎/德翼在已经知道Lubitz有抑郁症病史的情况下对Lubitz的每次相关就诊情况并不了解。
假如航空部门认为有抑郁症的人不论患病程度、治疗阶段都不应该飞行的话,那么他们何必大费周章地搞出这些严格的要求和制度?
答案很明显,那就是航空公司也认为对待这个问题不能一刀切,要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在我看来,责怪Lubitz、责怪抑郁症都是非常不理性的行为,也对防止类似事情的发生没有帮助,真正该责怪的应该是那些没有严格遵守、执行上述制度的人和部门。德国飞行员联合会的国际事务总监James Phillips在接受CBC采访时提到,当年他母亲的逝世给他带来很大打击并引发一定精神/心理问题:“我跟我当时的航空公司说,我目前不适合待在驾驶室里,因为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母亲逝世这件事上。可我的航空公司仅仅告诉我,‘你休假2周,好起来以后再来打电话过来吧’。”
我现在更关注的是汉莎/德翼能否在**快时间内拿出有关Lubitz的所有精神/心理评估报告以及监管部门基于报告作出的每一次决定,以及,这些报告的时间、签字人等信息。他们如果拿不出来或“很慢”拿出来,那请媒体们不惜弹药狂轰他们。
如果我们选择对“抑郁症患者是否可以飞行”的一刀切判断,那么不妨来做这样一种残酷的假设吧。抑郁症就在我们身边,可能发生在老师、律师、水管工,甚至医生本身。英国NHS**近的调查显示:仅2014年,英国医疗系统内有4万员工因焦虑症和抑郁症请假,其中20%是临床医生。我们是不是应该说,让这8千名医生滚蛋?哪怕他们抑郁症病好以后也终生不得从医?再来做一个更无厘头、更残酷的假设,丘吉尔有双相障碍,论其严重性,可能会比抑郁症的后果更糟糕,那当年其实英国人民也应该把他早早从首相位子上拉下来,管他希特勒会不会搞定大不列颠呢?
也许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完全理解Lubitz为什么要制造这次空难,也许相关部门永远不可能给出真实可信的相关信息。但至少我们现阶段可以做一件事,那就是,不要再妖魔化抑郁症。换位思考,想想看新闻的人中也有抑郁症患者,想想他们的心情。现在媒体(大部分媒体)做的就是不良渲染和过度煽情,增加社会对抑郁症的恐惧和歧视,甚至可能导致已经有抑郁症的朋友对寻求外界帮助望而却步,这才是我们**不希望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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